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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就說過了,就算只剩一個人看,還是會繼續更文的,謝謝還在的人!

新年快樂,恭喜發財。

 

[13]

 

很可惜這一天好吃的拉麵店沒有營業。

 

老闆偷懶了⋯⋯

 

看著拉下來那道冷漠的鐵門,崔秀英心裡腹徘著。

 

「啊⋯⋯我不知道今天是休息日,不然我們先吃別的吧,這附近還有很多隱藏版美食的。」

 

崔秀英手裡還握著一瓶剛在自動販賣機買的茶,低垂著眉毛,表情有些遺憾,和雪地裡毛茸茸的雪橇犬很像。

 

「沒關係。」Sunny安慰她,手上和她拿了一瓶一樣的茶,「不然明天再來看看?」

 

本來想幫崔秀英順毛的手,舉起又放下。反反覆覆,連Sunny自己都恍惚了。

 

「好,明天再來看看。」崔秀英溫順回道,眼睛瞇成一條線。

 

兩人繼續並肩向前走,影子時而交疊,時而分離。一路沉默,卻不知厭倦。

 

剛泡完溫泉的身體還滑滑嫩嫩的,走在石板舖的街道,配上迎面吹來的風,非常涼爽,很有日本生活的feel了。

 

崔秀英一臉輕鬆,邁開長腿大步走,漸漸把兩人的距離拉開,彷彿剛才的臉頰吻與她無關。

 

走在她身後的Sunny的心湖卻被她的背影攪得起了漣漪,內心亂得一塌糊塗。Sunny緊抿下唇,內心很想問問,剛才那一吻是什麼意思,卻沒那個勇氣。

 

經過街邊一排賣紀念品的文青小店,有著花花草草和許多貓頭鷹的裝飾品。

 

Sunny努力讓自己目光被吸引住,直直盯著店裡展示櫃上一隻隻可愛的貓頭鷹。

 

崔秀英注意到了,停下腳步,走在她身邊,以為她喜歡,就問道:「有喜歡的嗎?送你一個。」

 

「沒⋯沒關係,不⋯不用了!」

 

Sunny擺擺手,緊張,說話都變結結巴巴了,視線不禁又被玻璃上反射的崔秀英吸引住了。

 

又或許是方才那個吻還記憶猶新,腦海褪不去那畫面。

 

「你跟我客氣什麼。」

 

崔秀英故意板起臉孔,雙手放上她的肩,推著她進到店裡。

 

一進到店內,老闆娘就上前熱情地招呼她們,介紹起店內的熱門商品。

 

「這個可以帶來幸運哦。」

 

老闆娘試圖想用共通的語言,表情很真摯親切,崔秀英笑著用日語回她,老闆娘這才露出鬆了一口氣的表情。

 

最後在Sunny堅持不想讓她破費之下,她們只買了小小的吊飾。

 

崔秀英自己也買了一個,和Sunny的同款不同色。

 

老闆娘仔細地包裝好,向她們道謝。

 

直到步出店外,Sunny還在琢磨剛才崔秀英那句“你跟我客氣什麼”。

 

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,說實在的,要Sunny思考她們是什麼關係呢……還真有些複雜。

 

朋友?鄰居?還是……曖昧對象?

 

看著走在前方的人,卻像若無其事,Sunny眼裡的烈焰倏地熊熊燃起。

 

這個人到底什麼意思?下定決心今天一定要有個結論。

 

「崔秀英。」叫她,語氣兇兇的。

 

「嗯?」

 

前方的人回頭,笑得一臉無害。

 

「你過來一下。」

 

崔秀英聽話地凌波微步到她身邊。

 

「怎麼了?」崔秀英低著頭看她,看著她的眼波溫柔得快溢出水來,問道:「餓了嗎?」

 

老是劈頭就問餓不餓,到底是多喜歡吃?Sunny內心懟她。

 

Sunny搖搖頭,嘴巴開開合合,崔秀英耐心等著她的下文。

 

「⋯⋯你剛才⋯⋯是什麼意思。」

 

Sunny一字一句,說得緩慢,只為了想聽見答案,可是又害怕不是自己想知道的答案。

 

心跳如擂鼓般敲敲打打,快要跳出來了。

 

崔秀英微蹙起眉頭,沒說話,好像在思考該怎麼作答。

 

猶豫的原因一方面是她也不知道Sunny對自己是什麼感覺,一方面也是愛意說不出口。

 

因為害怕。

 

害怕失去。

 

當漸漸習慣一個人的存在,很難去抹滅掉。

 

剛才在溫泉池裡的那一吻,只是她的一個試探。

 

然而被吻的人當下卻一點反饋也沒有,這不免讓她有些挫敗,於是她就開始了鴕鳥心態,絕口不提了。

 

心想那就當作沒發生過吧。

 

可是現下李順圭小姐並沒有要當作沒發生過的打算。

 

「我問你剛才是什麼意思⋯⋯怎麼不說話了⋯⋯」

 

吻我的時候不是很大膽嗎,現在站在我面前怎麼變成啞巴了。

 

崔秀英一時之間無法快速回答,張著嘴傻住。良久,才緩緩吐出:「剛才你不是沒什麼反應嗎⋯⋯所以我想⋯⋯你應該對我沒意思⋯⋯」

 

「你不是談過戀愛嗎?」Sunny忽然話題轉彎。

 

「啊?」崔秀英又愣住,這⋯⋯她哪壺不開提哪壺。

 

「你們也接吻過吧?」

 

「⋯⋯」崔秀英用點頭來作答。

 

Sunny眼眸暗了下來,崔秀英看不明她的情緒,好一會兒她才說,「那⋯⋯你可以用一樣的方式吻我⋯⋯」

 

崔秀英的腦迴路像是斷線一樣,來來回回,重新開機了幾百回。

 

明明是當機的狀態,但身體反應更加誠實。

 

崔秀英向前一步,握住Sunny的手腕,鼻尖湊近她的額頭輕輕蹭著。Sunny只感覺癢,像是被羽毛輕撫過的溫柔。

 

眉心,眼角和臉頰肉,崔秀英軟軟的嘴唇緩緩溜到李順圭的唇際。

 

「李順圭……」崔秀英輕聲地叫她全名,風的涼意伴著話語中的寵溺,「我喜歡你……你喜歡我嗎……」

 

不等Sunny的回答,四片唇瓣就覆蓋在一起了。

 

好像繾綣了幾萬年,不知厭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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